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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果断将软尺的一截扔到地上,准备绕过去再捡起来。

可扔下去的软尺一端却被徐璈的大手接住了。

他仿佛没察觉到异样,口吻如常地说:“枝枝,怎么了?”

“是我站得不对?”

桑枝夏没发现他话中不明显的紧绷,苦笑着说:“这样我不太好量,要不……”

“那就换个姿势。”

徐璈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,捏着软尺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腰侧。

腰怎么可以这么细?

徐璈双手掐住她腰肢的瞬间脑中闪过一句感慨,双手用力就突然把人提了起来。

桑枝夏维持着一脸的惊愕双脚离地,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徐璈放在了床上站着。

都在地上站着时,她的头顶勉强可以到徐璈的胸口。

可有了床的高度弥补,两人视线就一般平齐了。

徐璈无意识地蜷了蜷脱离了腰软的指尖,转过身背对着她展开胳膊:“这样会不会好一点?”

有一说一,是好很多。

起码量肩背的时候不用找东西踮脚了。

桑枝夏深深吸气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慌乱,扯着被揉成一团的软尺干巴巴地说:“也行,你往后稍微退一步。”

徐璈依言照做,低头就能看到自身后绕至前头的一双素手。

真的太瘦了。

好像哪儿哪儿都纤细得可以一捏就断,看得见摸得着的每一处都是柔得似水。

怎么可以软成这样?

两人心思各异算是勉强完成了配合,量完了桑枝夏甚至还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
她把软尺收好小声说:“行了,等着你的丑衣裳吧。”

徐璈被她话中的自我贬低逗笑,不紧不慢地说:“不急,我有耐心。”

许是察觉到桑枝夏的不自在,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:“我看到你外头泡着高粱,是要开始准备酿酒了吗?”

桑枝夏啊了一声理智回笼:“你倒是提醒我了。”

高粱是早上就用水泡着的,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。

她急匆匆地推门而出,徐璈站在原地摩挲着指腹,喉咙深处溢出了难以察觉的笑。

等徐璈出来的时候,桑枝夏就在用筛子给高粱沥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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